的水盆羊肉不错,等咱们到了地方以后,第一个就得尝尝他们的羊肉。”
文三江却并没有陈清河那么乐观,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,带着少有的凝重姿态。
“我觉得咱们这次去陕地和三晋,或许比想象中要艰难得多。上次给我们供货的不是个人,而是整个陕地商会,是他们串通一气后,再给咱们定下的这个价格。”
“我们现在过去,就是打破他们的市场规则,需要另外定一个新的规则。”
“定新的规则,也就代表着要触动老人们的利益,因此我们要提前做出流血的准备。”
陈清河不由被文三江给吓住了,“咱们就是去买个平价煤炭而已,用不着玩命吧。”
“清河啊,生意上的事我不懂,但江湖上的事你不懂。如果你没打算拼命,那咱们现在就可以打道回府。”
此时已经入夜,远处是黑魆魆的山峦,偶尔有路灯一闪而过,却无法照亮这片大地上的漫漫长夜。
良久后,陈清河叹了口气,“家里有长辈,更有老婆和孩子要等着我去照顾,如果说拼命,我心里头肯定也不愿意。可是这命,还真不拼不行。”
“以后宁无缺的厂子那边要铁,咱们的船舶公司也要铁,如果在这里被卡住脖子,以后无论赚多少钱都得分给别人。”
“打得一拳开,免得百拳来。”
文三江目露赞赏,“好,那咱就好好的打上这么一拳!”
到了晚上,火车上有卖的小炒,因为是靠近陕地与三晋,羊肉和牛肉居多。
俩人要了两大盘小炒黄牛肉,放在大饼里头卷好,一人吃了一斤饼,又喝了半斤烧刀子,躺在床上呼呼睡觉。
当天晚上八点多钟,雨水哗哗的往下砸,山上浑黄的雨水顺着沟壑流淌。
陈清河睡得正香,忽然车子嘎吱一声停下,差点把陈清河从床上掀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