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三江,你都知道了?”
“昨儿她出马车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见,只是没好意思说。”
芭提雅睡得格外死,陈清河拖着她的脖子和小腿,将其放在文三江的睡袋里头。
文三江将被子取出,平放在草原河边一块干净的石板上。
他弄了一个小锅,先放进去几块大鹅卵石,再架起大火煮。
陈清河疑惑,“文先生,咱们今儿这是要喝石头汤?”
“哈哈,你待会儿就知道了。”
等锅里滚开一会儿后,文三江将水倒出,用一块包袱皮包裹着鹅卵石,放在被子被尿湿的地发烘,没过多会儿上头的水分就变成热气向上蒸腾。
陈清河伸出大拇指,“您这手段,真是绝了。”
“没办法,绝境里逼出来的啊。”
文三江一边搅动着牛奶锅,一边咬着又干又硬的饼子,感慨说道:“记得之前我过雪山冰原的时候,遇上了狼群咬死马匹,我一个人背着包裹往前走。”
“雪水沾湿了靴子,用明火烤干的话,我的脚肯定也被冻僵了。”
“我这才想了个歪招,用火烤石头扔进鞋子里,迅速把鞋子烘干,否则走到头的话,脚趾头是要截肢的。”
烤了一会儿后,被子已经干得差不多,两人一起把被子挂在马车上,只要等到晚上,又是干爽的一床被子。
芭提雅揉了揉眼起床,蹲在水边刷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