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里地,从一片树林中钻出。
东北的冬天昼短夜长,六点钟天已经快要昏黑。
陈清河借着熊熊燃烧的火光,看到刘一手稳坐在一张椅子上,看着灼灼的火光,正得意的叫嚣,“忍,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!”
树林子里拴着马儿,两人跨上马,直奔着鄂尔底斯最大的镇子——跑马镇。
晚上八点,陈清河坐在跑马镇的招待所,静等着村里的代表过来。
五十几个村代表齐聚一堂,群人神情激动,身体都忍不住颤抖。
“陈先生,天大的喜事啊!从刘一手手中夺来的东西,每个村都有几大车,男女老少都齐上阵,搬得仓库里只剩承重墙。”
“我们村也收获丰富,山参都有上百斤啊!”
“我们村的皮子装了好几个屋……”
原本陈清河有些担心,这些人会不会中饱私囊,变成新的刘一手。
好在经受过苦难的人,并不会将苦难施加他人,村里人分的格外公平,几乎每家每户分到的钱,每人分到的大概有五百块左右。
如果一家有两个到三个劳动力,那就是一千多块!
在八零年初,很多人连棒子面粥都吃不饱,别说是一千多块,连整张一百的也没见过。
这些人连夜把东西给分了,估计明儿早上就能分清楚。
深夜,几乎整个鄂尔底斯的人都在分钱,而刘一手打着呵欠,冻得流清鼻涕,还在等着那场大火。
火焰整整烧了四个小时才熄灭,望着冒着灰烬的厂房,一旁的孙芸芸提醒说:“干爹,估计陈清河和文三江都烧死在里面,要不咱找人去看看?”
刘一手生怕院子里还有雷,或者是什么别的机关,于是警惕的道:“你们谁愿意去?”
几个手下面面相觑,谁也不愿意上前,挠头抓耳装作听不见。
小武松鄙夷的瞥了群人,大手一挥,义正言辞的道:“为干爹效力,我们应该义不容辞!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