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落寞的道:“可如果树木的主干朽败,又后继无力,该怎么办呢?”
“这……”
孙乐福知道钱春芳在说什么,但失去的闭上嘴,没有跟着说下去。
钱春芳自顾的说道:“其实我和杨广业,本就没有什么区别。老爷子走了,有我撑着偌大的杨家,可等我走了,又找谁来支撑呢?”
“这么多儿子,这么多孙子,都是从蜜罐子泡大的,已经没有我们那一辈人吃苦耐劳,敢闯敢拼的精神。”
“他们掌握这么多文化知识,没有那股精神,是没办法带领着家族往前走的。”
“老孙,我难啊。”
孙乐福不知该怎么回答,但绝不敢干涉钱春芳选子嗣继承的事,只好劝说:“有句老话说的好,叫儿孙自有儿孙福,莫为儿孙作马牛。”
“您一大把年纪,也该想开点。”
钱春芳哑然失笑,“你啊你,都到了这个时候,还不愿意跟我说几句交心的话。”
孙乐福尴尬一笑,没有言语。
忽然,钱春芳正色问:“你觉得,让陈清河当杨家的继承人怎么样?”
噗——
一口茶水连带着假牙喷出,一向老成持重的孙乐福,脸上第一次露出惊骇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