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清河把车子停在门口,又走近了一些,“娘,你咋还干针线活呢,缺啥去县城买去啊。”
张桂花吓了一跳,撂下针线盯着陈清河许久,这才上去搂着他的脖子,“儿啊,真的是你!”
“娘这整天惦记你,经常听着你在门口喊,可一抬头又见不着人。”
陈清河心中愧疚,“我这次来,就是想把您二老接过去一起住。”
“现在川蜀那边,生意打理的都差不多了,咱们一家人不说大富大贵,至少能丰衣足食过得舒坦。”
“啥也别说,快试试娘给你做的棉衣裳。”
张桂花咬断了线头,正要帮陈清河把棉袄穿上去时,又凑近了仔细抚摸他身上的裘皮大氅,不由有些失落。
“还是这裘皮大袄好啊,不透雨也不透风,穿上也暖和。”
陈清河赶忙把裘皮大袄脱下,穿上了刚做好的棉衣裳,满口夸赞说:“娘,你是不知道。这皮袄穿着一点也不贴身,早上穿在身上,我得先暖热了拔凉的皮袄,它才能暖和我。”
“还是您做的棉袄好啊,贴身又贴心,胳膊肘活动也不碍事,我以后就穿这个了。”
张桂花高兴得合不拢嘴,“就你这小嘴巴巴的会说。”
“对了,娘也给音韵和俩孩子做了花袄,等你回去的时候就给她们带上。”
门外,文三江看见陈大栓挑水进门,赶忙接过来担子,“大哥,我替你挑。”
“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陈大栓进门看见儿子,一向不太擅长表达情感的他,脸上也乐开了花,“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父子简单打了个招呼,心里头都有话,却又都说不出。
文三江把父亲挑来的清水,倒入了家里的大水缸里。
陈清河不由得心中犯疑,“爹,我当初花了不少钱,给咱院子里打了一口井,你咋要去山上挑水呢?”
陈大栓叹了口气,“这不是前两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