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亲人仓皇上岸,文三江再度划动船桨,沿着湖面缓缓前行。
掀开船舱的帘子,他温和声音朝着里头喊:“都出来吧。”
坐麻了腿的团团和圆圆,打着呵欠出了船舱。
当看到两岸漂亮的山景,偶尔从水面跃出的鱼儿时,顿时就不困了。
文三江颇为赞赏的道:“你们做的非常不错,师父要给你们奖励。中午想要吃什么,由你们来决定。”
“吃鱼!”
“要吃江里的鱼!”
两个孩子的回答口径格外一致。
忽然,文三江左耳一动,下一瞬他猛然出手抓向水下,一条刚跃起的清江鱼,就被他稳稳的攥住。
巨大的清江鱼扑棱着水花,被扔上船舱。
“待会儿咱们找个饭馆加工,就吃这条鱼。”
中午,文三江带着俩孩子欢天喜地的吃鱼,陈清河和杨音韵则站在装潢结束的大楼前,检查着每一处的细节。
整整八天的时间,三十多个工人几乎忙得是脚不沾地。
工头刘全有忐忑的跟在陈清河的后头,准备承受着老板挑不是。
今年四十岁的刘全有,不止是一次带着村里人出来给人搞建筑装修。
一旦农忙,他们就得离开村子进城。
十里八村的人,也都信得过刘全有,让他去当工头。
可改革初年,城里的人素质良莠不齐,有些就专门靠着坑文化程度比较低的农村人过活。
农民工讨薪的矛盾,一直从八二年延续到二十世纪。
以往在城里干活的时候,刘全有的工地伙食,基本上顿顿都是大白菜和萝卜条。
可是最近工作的八天时间里,陈清河和叶知秋负责的伙食,顿顿都有肉,热腾腾的大米饭敞开了吃。
他们吃的欢实,可心里头就没那么踏实了。
工地每天管饭那么好,会不会到时候收工,拿伙食说事恶意克扣工钱?
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