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伙计,真对不住,我把你和陈清河的赌约搞砸了。”
杨广业叹息一声,两手握着他的手掌,“都这个时候了,别惦记这个。”
“有我陪着你,安心去吧。”
鲜血顺着鼻孔和嘴角,一点点的在往外冒,这一次胡友珍没有再叫一声,而是目光望着窗外西下斜阳。
斜阳渐渐暗淡,他眼中的神光消失,握着杨广业的手掌,也绵软了下来。
弥留最后,胡友珍心中除了对人世间的不舍以外,还蕴藏着对陈清河的怨憎,以及对杨广业的歉意。
早在三个月前,他就查出了肝癌,自知道时日无多,主动提出要帮杨广业把陈清河搞定。
他听杨广业说,陈清河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,趁着杨音韵孤苦伶仃时将其拐入家中,又死缠烂打。
因此,胡友珍对陈清河无所不用其极。
先是找索三爷仙人跳,想用照片诬告陈清河强奸,把他直接给抓进监狱。
一计不成,他又生意计,拿了三样东西去刁难陈清河和罗云衣,要让他们刚准备的古董铺子给搞倒闭,再慢慢对付他们。
可没想到,自己怒大伤肝,提前结束了生命。
医院的人很快进来,拿起白布把胡友珍的脸给盖上,连着病床一起抬出去。
杨广业浑浊老眼中,燃起熊熊怒火。
原本他对陈清河,虽说没有好感,但也只限于商业手段制裁,不会太过于极端。
自从麦克菲特死后,他的状态就不太对劲。
今天胡友珍死了,他更觉得脑袋顶上笼罩着一层阴云,满脑子里都是怎么对付陈清河!
让他付出代价。
让他破产。
让他死!
无数恐怖的念头冒出脑海时,杨广业觉得头晕眼花,差点摔倒在地。
秘书赶忙把他搀扶住,去青州市最大的医院,做了一个全身检查。
折腾了两个小时后,杨广业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