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我看,他可能是觉得自己太丢人,想要告辞但不好意思。”
“我觉得也差不多。一百多号人,他坐在最后的位置,确实有点丢人了。”
议论纷纷中,陈清河旁若无人的走到告示下看了一会儿,随后朝着杨广业喊:“老爷子,你是不是弄错了,这礼单上怎么没有我的名字?”
杨广业沉着脸,一言不发。
有秘书上前解释说:“陈先生,您送的二两茶叶已经登记在册,您的座位也安排在了最后的位置。”
“如果您不满意,可以选择离开。”
“我是来送礼的,饭都没吃,凭什么离开?”
陈清河搬了个凳子,直接在刚才轻点礼单的工作台位置坐下,四四方方的小桌子,刚好足够一个人落座。
“而且我送的,是百年雷击白茶树的叶子,之所以送二两,是因为那棵茶树发新芽,只能炒制这么多。”
“老爷子,您是个懂茶的人,我希望您能亲自鉴定一下,这个茶叶是否有您说的那么不堪。”
杨音韵也赶忙跟着劝说:“是啊父亲,清河绝对不是存心捣乱,他送的茶叶,或许真的有过人之处呢!”
陈清河心里知道,杨广业绝不是有眼无珠,不认识茶叶的价值,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想要故意让自己难堪。
如果按照规则,坐在最后一个位置,他肯定丢脸。
在宴会上大闹一场,杨广业咬死就是普通茶叶,陈清河还是丢脸。
反正都是丢脸,陈清河宁愿鱼死网破,也不想吃闷亏。
杨广业象征性的吩咐秘书,把茶叶拿到近前,打开盒子看了一眼,就挥了挥手示意秘书离去。
“我杨广业一辈子喝过的好茶不计其数,可你送的,分明就是普通茶叶。”
杨音韵有些不信,“不可能啊父亲,您再仔细看看。”
杨广业轻叹一声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女儿啊,你就是太年轻了,不懂得识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