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小时后,浑身湿透的陈清河把车子停在家门口,此时雨已经停了。
被揍了一顿的张美艳和孙彬彬,出奇的老实,一个在劈柴,另一个在院子里头拔草。
虽说这俩人身上干干净净,表演的成分特别浓,但陈清河选择视而不见。
迎出门的张桂花吓了一跳,“你这傻孩子,你这一身湿淋淋的,咋不知道路上避雨再走呢。”
陈清河神情呆滞麻木,嘴唇乌青说不出话。
八月末的阴天,秋风阵阵,他冻得浑身发麻,大脑同样乱成了浆糊。
他眼睛直勾勾的,脸色难看得厉害,把张桂花吓坏了。
“儿啊,你别吓妈,这是咋了?”
猛然间,张桂花像是想到了什么,急忙问:“音韵和团团呢?”
陈清河再也控制不住情绪,干涸的眼眶再次流淌出泪水,“妈,儿子没用,他们被杨家带走了!”
了解过事情的经过,张桂花叹了口气,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让陈清河好好休息。
失魂落魄了一整天后,第二天早上九点钟,一个不速之客忽然到访。
杨启圣坐在客厅,出于礼貌,张桂花还是给他倒了一杯热茶。
陈清河下楼后,熬得通红的双眼,警惕的盯着杨启圣,用沙哑声音道:“你来是想把圆圆要走的!?”
“不是。”
杨启圣同样板着脸,“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。”
陈清河蹙眉,“你要电话号码干什么?”
“要你给就给,哪来的那么多废话。”
虽然心里不爽,但看在他及时出现,带着团团出国就医的份上,陈清河还是把电话号码抄写给他。
看了一遍电话号码,杨启圣拿出哔哔机,按动几个数字。
没过多会儿,家里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。
知道家里电话号码的,只有赵昌平和杨丰年两个人。
陈清河再次上楼接通电话,用疲惫沙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