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清河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“二爷爷,我另外还有事要请您帮忙。”
刚才还对陈清河冷眼相看的老秀才,这会儿一脸慈祥和蔼笑容,“清河,有啥事尽管说,咱两家还有什么请不请的。”
陈清河说:“租下乌鸡山以后,我还需要招工人上山开荒,男女都行,只要能干活。”
“工钱的话,壮劳力一个月给十二,妇女老人给八毛,总共需要大概二十个人。”
“这事您帮我用村广播多播报几遍。等事成以后,我再好好感谢您。”
“哈哈,说啥谢不谢的,这事二爷爷帮你搞定。”
一番寒暄过后,等出老秀才的家门时,陈大栓的腰杆都直了不少。
他一向沉闷木讷,今天话也多了起来,眉眼间也掩饰不住的笑意。
“清河,以往老秀才都看不上咱家,今天还是第一次对咱们客气。”
陈清河下意识说:“权高则媚,位卑则欺,人之常情。”
话刚出口,陈清河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。
他现在掌握的学识与能力,都是从上一世的二十年里积累来的,父亲根本听不懂。
犹豫了一下后,陈清河解释说:“爸,我是说咱家有钱了,以前看不起咱的人,现在难免对咱示好,因为以后可能用得上咱。”
陈大栓皱起眉头,“清河,我总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,说话让人听不懂,做事也让人看不懂。”
陈清河笑着敷衍说,“以前太孩子气,我这不是长大了么。”
“长大好,长大了好啊。”
陈大栓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,步伐不由加快几分,等离陈清河远一些时,才悄然擦拭去眼角的泪水。
没等两人回家,老秀才那边招工的广播已经响起。欞魊尛裞
在农闲季节,有不少壮劳力在村里闲着没事,都会去城里建筑队打工。
又苦又累不说,还容易被包工头坑,到头来血本无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