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咽喉被他人所扼,那么军事局势、财政局势都会陷入困境。
临荆县依水背山,水在西首,山在西北,为玄武困白虎之局。从风水解语上讲,这种地界人丁稀、物产薄,多刀兵干戈。事实也确实如此,临荆真就是靠山吃不了山、靠水吃不了水。虽属边域重县,但与那两国却来往不畅、通商艰难。从外面看着也是城高门大,但里面却并不繁华,与百里之距的瀖洲城没有可比性。县里除了几家不可少的酒家客店再没其他什么店铺,日用物品大多是些行脚的小贩提供。唯一繁荣之处可能就是西城的近营巷,那是个花柳之地。进去后可见巷子两边都是廉价的妓房,这些主要是来赚取行防营兵卒和守城兵卒钱财的。
虽然辖区人稀产薄,但对于县令张松年来说却可以省去不少琐事。人少案子就少,张松年一年到头都没个稍费些脑子的案子上手,更不会像瀖洲城那样出现户部监行使被刺的大案。
不过得知瀖洲户部监行使顾子敬被刺之事后,张松年的心一下提了起来,大有唇亡齿寒的感慨。那么严密的官家防卫,再加上顾子敬私聘的高手,而且预先还有人暗报刺客讯息,但最终还是没躲过瞬间丧命的结局。可见刺客杀技神妙到了极致,更可见无论何等显赫高官、王族霸主,那脑袋也只不过是累卵之一。就说那后蜀高祖孟知祥吧,死因不也是谜团一个吗?说是暴疾,难明何疾,所以民间摆龙门阵时将他的死因编排出多种可能,其中就包括神乎其技的“一刺升天”。
张松年想到这些不是居安思危,而是居危思危。像他这样的职位和所处环境,总免不了会有几个民间和官家的仇家。所任职位又在疆域交界的地方,邻国如有战事意图,想从自己的辖区打开缺口入侵南唐,那么找刺客对自己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。仇家或邻国请的刺客如果像这次瀖州城里刺顾子敬的刺客一样厉害,那么自己是否有机会躲过劫杀之难呢?
张松年的这个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