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人类学的工作,此时要回答江远的问题,顿感焦头烂额。
只是隐约间,他也察觉到了江远问话的意思。
大佬是不会花费时间和精力,问一个小崽子问题,只为了让他出丑的。
大佬甚至都不会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现自己。
詹龛也因此查的很认真,且忍住了偷偷问师兄们的冲动。
京局的解剖中心又大又好,内部也是卷的很,如果只像是普通县局的法医们那样,全靠法医病理学和法医临床学打天下,到最后,真的就只能做最苦最累的活了。
刷刷……
詹龛飞快的翻着书,同时还要盯着电脑屏幕敲。
根据牙齿的磨损来判断年龄,思路是很简单的,因为恒牙的不可再生性,活的越久用的越久,牙齿的磨损度自然越高。
但这就好像经常有人会说的话,“20岁的人,40岁的牙齿”,可对法医来说,你要是把一个20岁的人的年龄判断成40岁,挨骂冤吗?
受害人从小生活富足,以至于天天都吃粗粮,死的又早,法医又将如何得出结论?
“牙齿磨损不靠谱啊。”詹龛琢磨着自言自语。
“用牙齿磨损做基础,综合的看,准确率就很高了。”曾连荣从旁边走过来,指点了詹龛一句。
詹龛连忙道谢。
曾连荣“恩”的一声,走开几步,又扭头道:“好好干,机会难得。”
詹龛赶紧笑出小胖子的憨厚来。
……
屏幕里,颅骨外圈,被一层层的涂抹填充起来。
将白色小圆柱贴在颅骨上,其标注的厚度,就是头部软组织的厚度。小圆柱的高度,也是相同的数值。
如果是传统手法的话,后期就要用黏土之类的东西,一层层的涂抹,直到跟每个位置的小圆柱平齐,软组织的厚度就算是确定下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