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和粮站的同事混熟以后,他干脆取下了帽子,结果因为狗啃似的一汪头发,遭到了不少人的笑话。
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开的玩笑,导致他们的关系才能迅速拉近。
“少安,你下班了不回家要走哪里去?”少安正埋头朝理发店走去,一道熟悉的磁性声音突然传了过来。
他转头一看,笑道:“姐夫,又来接我姐?”
王满银从三轮车下来,递过去一根香烟,点点头,随口问道:“咋样,第一天上班习惯不,种地和上班哪个更轻松些?”
少安接过香烟,点燃吸了一口回道:“姐夫,你心里不都有答桉了嘛,肯定是在粮站上班轻松啊,你看我在粮站干了一天,身上的衣服依旧干干净净的。”
王满银笑了一声,“那你下班了不回家要去干甚?”
少安取下蓝色工人帽子,“这不是去剪个头发嘛,今天可被笑话惨了。”
王满银薅了一手他的头发,“对了,给你说个事儿,你不是经常和润叶偷偷见面嘛,帮我问问上次她二妈到底是咋说的?”
少安好奇,“啥,润叶二妈说了啥?”
王满银挠挠脑袋,“我也不知道,就润叶上次从县城回来,她二妈让她带回给我们,叫我们去家里吃饭,我不知道人家是客套话还是诚心的,这不是让润叶再给我们说说嘛。”
少安恍然的点点头,“成,我今晚就去问润叶。”
王满银看了一眼公社大门,见兰花还没出来,便给看门大爷递过去一根烟,给他交代一声,然后和少安一起往理发店走去。
老实说,胡得禄的理发技术在王满银看来,也就那样吧,剪个平头还是能行,但是其他复杂的发型便有些力有不逮。
但在这石圪节,因为没有竞争对手的原因,所以生意还不错,人们也只得到他那里去理发。
没有后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