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只有如此了。”
“做成,这皇冠还能延续。”
“做不成,无非是皇冠落地无人敢拾。”
“而什么都不做,早晚也是皇冠落地,宗庙颓隳。”
“是以,既如此,何不危中取机,放手一搏,竟于那冥冥之中抓住那一线生机?”
这些话,听起来自然听得懂。
但实际上,又好像什么都没说。
皇子不解问道:“父皇,这一线生机,在哪?”
李欗仰起头,朝着百五十年前崇祯皇帝上吊的方向虚望了一眼,道:“昔日太祖皇帝入京,言:君非甚暗。这一线生机,就在这。”
“昔日兴国公改革盐政,所行手段,唯‘分化瓦解’而已。不使之一,则可各个击破。”
“如今有人传所谓托名兴国公之伪书,真假不论,阶级之道,确有道理。”
“既知招,则可破招。”
“某人举义,言白色皆我类。你万万不可直言我就是黑色。反而,你亦举白色,言我为白类代言。暗又将白色分出白马、白牛、白猪、白狗、白鹅、白鸡……勿使之一,分化瓦解,而另其不能同,则必求诸于圣君。此所谓‘君非甚暗’之生机。”
“对你威胁最大的,举什么旗,你便举什么旗。”
“他要治本,你便治标。”
“他要拉盟友,你便先拉走。”
“日后你为帝君,主动权在你。只要朝中不要清一色,便始终有人可用。”
“均田之事,可为,且能为。今日不为,非不能也,是不为也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小农还能撑很久,此非眼下之危机。扶桑土地就在那里,十年后飞不走、欧罗巴人亦占不去、至于当地土豪欲要自立而独占扶桑之资源土地顷刻可灭杀。”
“而眼下之危机,则是所谓的多血上火之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