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路,也即从先发地区通往内地市场的铁路。只要朝廷放开,商人是愿意出资的。
而这个想法一出,激进派则认为,既然是这样,那不如说,把在苏、鲁的激进政策,用在内地。
强制赎买地主士绅的土地,强制作为工业投资,修东西向的铁路。
这样,一举三得。
一来,集中资源,改革亩税,征收赋税,为千百年计,狂造船,征税补贴,把人送往扶桑垦殖。
二来,一旦内地有灾,则可通过东西向的铁路,迅速运输粮食,从而保证赈灾的效率。
三来,也直接把大顺现在这种缝合怪的状态解决了。直接上这种强硬手段,逼着地主把钱强制作为工业债券,顺带也把科举制改了,复上古学校制。
也即是说,仅仅围绕着天津这一座城市,很多政策都是乱七八糟、七嘴八舌,办起来极为困难。
这倒不是说李欗就一事无成。
实际上,上台之初,他和刘玉说的那几件事,他还真办成了。但办成之后,他就发现,寸步难行了。
牵一发、动全身。
正如刘玉之前说过的,不怕折腾,就怕不折腾。
只要折腾,必要出问题。
李欗不是对小农有承诺而被推上去的皇帝,他是对大资本、军功贵族、底层军官、长役士兵、海军、以及一部分实学派和复古儒学派的“读书人”有承诺,而被推上去的。
在他上去后,强行催动了大顺的工业发展,却也加剧了社会矛盾。
等着前面一通勐跑,稳固了地位后,却发现,后面是一步也迈不动了——除了对外扩张。
但问题就在于,在这个时代,对外扩张大顺已经到极限了。
比如说,北美的土地,很多地方空着,大顺不缺土地,也不缺人,而是缺人跑到土地上的过程。
比如说,日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