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沿用旧的制度,由人来专门承包。
论生产效率,大规模的种植园,出产的上品肯定是比分成小块种水稻、种咖啡要强的多。
这一点,实际上也就是变相认可了将南洋作为殖民地、而不是作为本土的治理思路。
巴达维亚糖厂雇工起义事件,很容易触动朝廷脆弱的神经。
虽然刘钰在朝中极力淡化这件事的本质,可实际上朝廷的一些有识之士还是看出来问题所在。
数万人从事生产某种商品的行业,一旦这种商品惊险的一跳没跳好、卖不出去,那么这数万人怎么办?
小农的话,自给自足,没有将自己的所有产品商品化。他们种的是粮食,可以卖,也可以不卖自己吃。
但糖厂、香料丘这些,一来大大小小加起来数万人规模的雇工;二来一旦卖不出去就会爆发之前已经发生过的奴工起义,朝廷的“有识之士”对此相当担忧。
毕竟,事儿已经真真实实发生过一次了。
朝廷最怕的是乱。
小农经济,无非两件事。
天灾、贪官污吏。
天灾免不了,贪官污吏朝廷还是稍微治一治。
再加上整体政策的抑兼并,虽然都知道早晚要死,但一般情况搞好了,也能混个二三百年的国祚。
可这种种植园经济、或者说工厂制萌芽,还要考虑经济规律,这是朝廷那些有识之士们的弱点。
就此时问问当朝大员,这巴达维亚的糖,为何前几年会不好卖呢?为何之前好卖呢?也不是刘钰小瞧他们,十个有九个,根本答不上来。
既然我不懂,那就干脆禁掉,不就没有危险了吗?
在巴达维亚已经出过这么一次事的情况下,刘钰说对于蔗部和香料丘,还是原来的政策,只是新人换旧人。
那便是说,南洋暂时不会当做本土,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