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达成。”
“我实在已经耗尽了耐心,如果下一次还是这种踢球的回复,我建议会谈时间,从一天一次,延长到一周一次。如果下一次还不行,那就延长到半个月一次。”
“但这么拖下去,是没有意义的。两个选择,你们总得选一个,早晚的事。拖下去,有什么用呢?”
大议长安东尼心里也苦。
心想无论签哪一个,我都是卖国贼。
可我要是不签,一旦引发了严重的后果,倒不是卖国贼了,可却成了判断失误的蹩脚的政治家。
差毬不多。
“侯爵大人,荷兰与贵国的国情不同。联省议会开会需要时间,我希望您能够谅解,也需要多给我们一些时间。”
“或者,你先前往法国、英国、俄国,或者普鲁士,奥地利。即便您将会议间隔增加至一个月,恐怕我们也无法得出一致的意见。”
“当然,如果您不前往其余的国家,我们也热烈欢迎您在阿姆斯特丹休憩。”
安东尼心想,还是继续拖延下去吧。
如果他猜测的对,那么刘钰应该不会前往他国,一定会在关税问题和中欧自由贸易问题上于荷兰打开突破口。
不只是对刘钰要拖,荷兰的议会开了几天的会,于此时的内焦外困,只有“拖”这个字,才能获得一致通过。
对中国这边要拖。
对奥利地、法国、英国这边,也要拖。
拖下去,才有可能出现对荷兰最有利的结果。
奥兰治派的威廉四世是英王的女婿,可这些摄政寡头们却不是英王的女婿,相反各个城市的寡头们对《航海条例》和英荷关税协定,都颇多不满。
虽然也知道法国不是什么好鸟,真要是法国占了低地地区、法荷接壤,荷兰就要面临法国陆军贴脸的巨大压力——这个时代,谁不怕法国的陆军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