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扎克莱冷笑道:“准将先生,您不应该在伶仃洋里找到英国的尊严。我说了,您想要的那种尊严,要去印度或者非洲酋长那里去找。”
“尊严和贸易,在这里不能共存。公司的人对待大顺的官员都要跪拜,包括哪些傲慢透顶的法国人也是一样。你可以去澳门看一看,那里的评议会的人即便面对当地的县令,依旧要行跪拜礼。这里的规矩,就是这样。”
“他们中国有句话:来者不拒,去者不追。如果不想遵守这里的规矩,他们并没有说不准离开。”
“或者,准将先生希望大顺的海军结盟西班牙,运送两万能够轻松击败俄国的精锐陆军,帮助防守菲律宾?这件事,差一点造成严重的外交事故,公司会向议会提出质疑的。”
“海军选错了人,您不适合来中国。如果天黑之前您没有让出一艘巡航舰以示认错的诚意,东印度公司将会拒绝与您的任何合作,并且拒绝支付购买补给品的汇票。”
拿出东印度公司的大杀器,买补给品的钱要经东印度公司支付,回去后于伦敦兑换。
撂下了狠话,再也不理乔治安森,急匆匆下了船,准备再去见见刘钰。
如有必要,东印度公司可以拿出一条船,供以儆效尤之用。
船很贵,但相对于对华贸易的全额,仍旧不值一提。只要能让刘钰消火,一艘船根本不算什么。
法扎克莱一走,安森气仍不消。
船上的随军牧师瓦尔特,走到安森的身边,安慰道:“准将先生,中国本就是一个黑暗、野蛮的民族,他们的历史也几乎是禁止的。长久的封闭,让他们和野蛮人没有任何的区别。”
“不管是信仰邪恶多神时代的希腊人、埃及人还是中国人,他们都一样。”
“都有一个同样的虚骄讹见,认为自己比一切其他民族都较古老,早就已创造出人类舒适生活所必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