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成熟起来了、经验丰富了、见识到各种意外情况了,他们相信自己已经可以挑大梁了。
日后,或许会再度出海,寻找一条安全抵达那里的航路;或许是带人深入内陆勘察当地的水文气候矿产。
一切,才刚刚开始。
只是,这种完成了壮举之后的兴奋,并没有持续多久,就被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崩坏了心情。
巴达维亚这边的荷兰人传来了消息,说是刘钰不久之后将会抵达巴达维亚,而且要从巴达维亚起航前往欧洲。
这个消息在军官们听来,不啻于晴天霹雳。
这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
海军不归鹰娑伯管了?
鹰娑伯这是被明升暗降了?
出访欧罗巴,一去数年,这和“丁忧”去职有什么区别?回来后,哪还有位子给你?
他们是海军一系的,海军的未来关系到他们的前程,现在荷兰人这边给的消息只有这么多,如何能不胡思乱想?
海军不是刘钰的,但刘钰更像是海军的图腾,折射出的是朝廷对海军的态度和看法。
…………
此时让探险归来的海军军官们忧心胡猜的刘钰,正惬意地在广州城的法国商馆中休息。
一大盆从北美运到广州的寒冰,散发出丝丝凉气,驱走了广州炎热的酷夏。
冰镇的酸梅汤让玻璃杯沁出了蒙蒙水珠,旁边还摆着几根可谓硕大的西洋参。
坐在他对面的,正是法国东方公司内定的下任本地治里总督杜普莱克斯,和刘钰在威海交易过、也是最早带队来广东贸易的法国人。
杜普莱克斯的心情很好,这一次特地从本地治里赶来,因为这关系到法国东方公司的大买卖。
法国人一直苦于无法和中国进行有效的贸易,主要是法国这边没啥可卖的,年年到中国这边贸易带的货物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