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过,但终究到了巴达维亚,这里有符合自己审美的人。
水手们并不知道他们完成了一项怎样的壮举,也不知道在南半球和当地土著发生冲突、被舰队长和测绘员命名为“新苦兀”的岛屿水草是怎样的肥美。
或许也知道,但无所谓。
他们现在只关心三件事。
巴达维亚的酒馆,有没有上好的甘蔗酒?
巴达维亚的妓馆,今天会不会涨价?
巴达维亚的赌场,敢不敢营业?
早就有人谋划好了,到了巴达维亚后就直奔赌场,若是赢了就拿钱走、输了就直接掏枪闹事。
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,但想着威海还有几千弟兄、几十艘战舰,这些琢磨着赢了就走、输了就闹事的水手浑不在意。
水手未必都是道德意义上的人渣,但这个时代的船员生活,不得精神病、不成为道德人渣的水手,一定凤毛麟角。
大顺这边的水手也不是特殊材料做的,当然也不例外,谁在狭小的船舱里生活一两年都会有轻重不一的精神病。
但这个时代想要成为日不落帝国,就要靠这些人渣、恶棍的肩膀扛起来。良人家的孩子,但凡有三亩地,谁去当水手啊。
叮叮作响的银币分发到水手的手中,这些在“新苦兀”陪着军官测绘了好几个月海岸线、又向西航行确认南方大陆不存在的水手们,领到前后,飞也似的下了船。
听着巴达维亚街区里熟悉的华人声音,土话中也有夹杂着福建、广东官话招揽生意的叫喊声,水手们并不是像那些想象中的场景觉得听到乡音涕泗横流,或是跪下亲吻土地,而是发出了一阵狼嚎般的叫声,以及胶辽地区颇有特色的叫骂声。
终于……终于有可以把用命换来的钱,花出去的地方了!
苦难的航海探险,终于结束了。横渡了太平洋的他们眼里,巴达维亚到威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