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。
而大顺就在旁边,怎么可能会放任日本搞成?怎么可能不趁着血流成河的时候,出兵再战?到时候各大强藩,必要奉大顺为正朔,请大顺出兵,大顺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?
最激进的办法,到了这一步,有大顺在旁边盯着,已经无法用了。
只能延续旧有的体制,修修补补,维系稳定,看看能不能找出不用血流成河的办法。
而德川吉宗凭借刘钰在土佐做事的风格,猜想到了刘钰的办法。
幕府现在需要的,是一个修补匠,而不是一个砸了旧船造新船的造船师。
因为在砸船的时候,在旁边的大顺会趁机把砸碎的木料都烧掉。
就算他有本事,真的能力抗大顺与西南诸藩的联军干涉吗?显然不可能。
德川吉宗心里这样想着,也不断地告诫自己,万万不可过于激进,只能一步步的来,否则必完。
收起了关于未来的思索,德川吉宗又让荻生北溪继续完成那封信的最后部分。
挑唆完刘钰和皇帝的关系,在信的最后,便说幕府这边,会效土木堡故事。
再立新君,死战到底,江户不灭,誓不服输。
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
荻生北溪写前面那些恶心刘钰的话时,心情有些沉闷。
当写到这一部分的时候,心情激荡,说古论今,将心中郁结的激愤和报国之心,全都化为如刀剑的文字,激昂飞扬,将誓死一战的情绪全都宣泄了出来。
然而,他却不知道,德川吉宗之所以在信的最后,写这么一封抵抗到底的宣言,吓唬的不是大顺,而是西南诸藩和伊达氏。
措辞越激昂,实际上恰恰是在告诉刘钰:我认输了,和谈吧。
他知道刘钰对日本一直在搜集情报,很是了解。之前的种种作为,也相信刘钰一定会选择对大顺最有利的条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