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打了一个时辰,后续的武士已经拒绝登船去送死了,认为这是毫无意义的进攻。
井伊直定再度抬起望远镜,看着近在咫尺、人也不多的小滨城,陷入了绝望。
绝望的不是大顺军的火枪火炮,他至少可以知道那些火枪火炮比他手里的好、打的远、打得准。
绝望的,是看似毫无章法、实则有章法的改造过的小滨城。
可他看不懂,也从所学过的兵书中仔细回忆过,仍旧找不出这样守城的章法到底是什么。
如果这城池的防御布置是毫无章法的,那就更加绝望。若连毫无章法的城都攻不下,组建大顺军的士兵素质,比起农兵分离政策下的武士,强出了太多。
这仗,没法打了。
感叹一声,收回了望远镜,下令道:“退兵吧。”
退兵的号角吹响,那些垂头丧气的武士如蒙大赦。不知道谁做声,先发出了一声死里逃生的喊叫,随后这样的喊叫连成一片。
听着这样的嚎叫,井伊直定确定自己退兵的命令是正确的,再打下去可能就要溃散逃亡,宁可做脱藩的浪人逃亡,也不会再往这座城前进一步了。
围魏救赵的战略是对的。
焚烧两侧民居遮蔽炮舰射界的战术也是对的。
第一批冲上去的武士都是精锐,是否赴死之心的。
战略貌似没错、战术也很细致、赴死之心也有。可是,就是打不赢……
近畿地区已经再没有一支半个月之内可以抵达小滨的军队的,京都、大阪、奈良,那支突入的大顺军想去哪就可以去哪。
井伊直定感到绝望的,不只是这个。
而是最多四五百人固守的小滨城,自己三千多人都无法攻下,甚至可能大顺军只有个位数的伤亡。
这意味着只要靠海,五百人固守一座城,就需要至少万人的部队、配上足够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