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需要劳动,吃着俸禄,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打熬武艺,学习兵法,闲下来的时候与人对对诗、唱唱歌。
他手上握刀的茧子,可以用针扎而不出血;他可以穿着沉重的甲,跑动百步还有余力杀人;面对揭竿而起但刀狩令下从未摸过兵器的百姓,他可以以一敌百。
他的俸禄是六百石,一倭石三俵,比之大顺的度量衡要大,折合米价,约莫一年要一千二三百两银子。
然后,他死了。
在相距小滨城还有四十步的时候,一枚旋转的铅弹从他的左眼进入,灼热的已经有些软化的铅块刺破了他的眼睛,将他的脑子搅成一团。
射死山内重次的,是个之前和旁边同袍打赌,能不能在百十步外射死受伤武士的一个桅杆射手。
二十岁出头,穿着海军的蓝白条纹的水手衫。
因为不堪船上生活虱子的撕咬,所以水兵总是喜欢用火把头发一烧,再用湿毛巾盖住扑灭,导致参差不齐。
脚下没有鞋,爬桅杆需要发力的大脚趾有些畸形地粗大。
即便站在城中而不是摇晃的甲板上,脚趾也是下意识地分开着,像是橡树的根一样扒着地面。
小伙子是海军招收的灾民,当然不是第一批。
日本年年有灾,大顺也不多啥,饥民当兵又便宜,海军大部分士兵都是饥民。
在参军之前,小伙子没摸过刀,更不要说玩过弓箭火枪了。大顺没有刀狩令,但穷文富武,这小伙子连文没钱学,自然不可能舞刀弄枪。
从他记事开始,家里就不断告诉他,小孩子不能游手好闲,得干活。妈妈纺线的时候,他就在旁边用芦苇棒把棉花搓成条;七八岁的时候,就要背着筐,在村子周边到处捡粪;十一二岁的时候,就要跟着父亲去地里薅草。
过年的时候能吃一顿加了一点肥肉的熬白菜和素丸子汤,每人一碗,每碗的最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