贱两千,还剩下三千的名额。
吃饭是大顺出钱,朝鲜国哭穷说没钱,也凑不出粮食,这话……基本算是真的。
朝鲜国的财政状况极为堪忧,上千万的人口,实际上能有效统治的,也就几十万的“中间商”。
反正大顺心里也明白,断了釜山倭馆的财路,也不好压的太狠。
加之海运兴起,运粮不是问题,多五千人吃饭,实在小事。
剩余的三千人,正好附近的各个大族分一分,靠手里的奴婢赚一些外快。
要不留在手里,每天创造的价值也不足大顺这边给开出的修河堤的同等银价,还省了吃饭。
“赵大人放心,数日之内,人手即可到齐。良民恐不肯来,故而只能多派各家私贱。银钱耗费,也便于结算。”
“甚好。”赵百泉不太懂朝鲜的阶层状况,也不是很清楚这奴婢到底算是怎么回事,便多询问了一下,不由微微蹙眉。
待问清楚之后,心道素来都说朝鲜国乃是藩属之中最为教化之国,多有号小中华者。
只是……奴婢低贱承母,各属各家大族,轻贱如牛马,世世为奴,这……这算哪门子的中华风俗?
郑守信见赵百泉皱眉,不由问道:“赵大人何以蹙眉?”
“呃……这奴婢之类,随母不随父?这恐不合于礼。”
郑守信笑道:“大人多虑了。礼者,人之礼也。”
“我国奴婢,皆财产也。”
“知母而不知父,禽兽之道也。若羔羊牛马猫狗,皆只知其母,不知其父。”
“是以随母,以别于人。此人畜之别也,人礼焉可用于畜类?”
“古之天子,遣使下聘列国,必作《风》、《雅》,可见列国风俗之别,古已有之。我朝鲜国自有国情在此,非不守礼,实为国《风》之别也。”
“况且,人畜之别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