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劲的感谢起了李元吉的大恩大德。
李元吉一点儿也不认为自己这算是大恩大德,在他看来,他的人因为一束兰花,将兰婢打的皮开肉绽,有点重物轻人,这是错误的,他只不过是拨乱反正而已,何来恩德之有?
不过兰婢喜欢把这当作是恩德,那就随她去吧。
反正他是没心思去纠正的。
因为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在碰到了这种事情以后,都会这么认为,他一个人是纠正不过来的。
要是非要去纠正的话,还容易被当成异类。
这就是很悲哀的一件事。
明明你心里有正确的是非观,但却不能灌输给别人,也找不到一个跟你是非观一样的人。
你就像是一个盲流在异国他乡的游人,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跟你不一样的人。
你以为他们是异类,等你静下心的时候才会发现你才是那个异类。
而且还是一个没有归处,也找不到一个同类的异类。
“殿下,赵州李氏出了一个异类。”
李元吉在被李渊强行命名为九道宫的半山腰庄园刚刚安顿下,还没来得及欣赏那刚刚从墙外透进来的红杏,还没来得及折墙内刚刚开出的桃花,薛万述就到了。
一开口就是一句将李元吉雷的外焦里嫩的话。
“赵州李氏出了一个异类?”
李元吉请薛万述坐在桃树下的厚毯子上,吩咐薛万述给他斟了一杯去岁酿造的桃花酒以后,一脸疑惑的道:“什么样的异类,值得你禀报给我?”
薛万述在斟上了酒以后,美滋滋的品了一口,笑着道:“一个赵州李氏的嫡系,说什么也要投靠殿下,殿下说这是不是个异类?”
李元吉点了点头,把自己面前的酒盏推到了薛万述面前,示意薛万述一并喝了。
他原以为书中所写的桃花酒是很好的饮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