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，竟然让他想起了多年前在咏春武馆练武的日子。

“竟然还有这些？”

林蔚然看到了一些练武用的器具，甚至还有七八十年前的老东西，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个老宅子。

目光一转，看向头发花白的老人，眼睛微闭，似在养神，左手边一张深色长桌上放着一盏灯，一个老式收音机。

似乎是察觉到有人，老人睁开眼，又有些看不太清楚，随手掏出一盒火柴取出一根一划，点亮油灯，林蔚然的身形也落在他眼中。

“你是来学拳的？”

林蔚然摇了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
老人双眼明亮，仔细看了又看：“哦，你这一身功夫不浅，确实是不用学拳了。”

“老师傅怎么看出我功夫不浅的？”林蔚然走到近前，老人脸上不禁露出笑容。

“这点本事要没有就不用教拳了，来我这的人不多，你的功夫…说实话我还真看不出来，哪家的弟子？”

“咏春、形意、八极，都会一点，您这么多年就在这，徒弟呢？现在没人来这种老地方，还不如退了四处走一走享享福多好？”

“老了，走不动喽，我出生在这，也要死在这，能教几个就教几个，也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。”

“您觉得习武的本质是什么？”

林蔚然看着他问道。

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眼神飘飘：“我八岁开始习武，根本不懂祖辈的那些大道理。

那时候常有人踢馆，而我总想着，把所有人全都打倒，可是后来我慢慢的发现，我不可能打倒所有的人。

我之前和很多人一样，认为习武，就是为了输赢，后来我明白了，武术的要义是功夫。

功夫就是时间。

所有的武术练到最后，都是炼心，过去学拳的人多，但终究是过去，现在学的人少了，关注的人也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