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水庆章自己提出来的。
他了解到金维信已经跟厉元朗讲明白,叶明仁和已经去世的范雨琴之间的过往,没必要隐瞒。
“我和明仁认识比较早,就是他那次去甘平搞调研时,正好我在省委对口负责接待他,我们就熟了。”
今天晚饭四菜一汤,正宗标配。既然要说话,酒是免不了的,一瓶新打开的五粮液。
水庆章不能多喝,一小杯而已。他抿了一口,拿着酒杯在手里摆弄,思绪却已经回到二十多年前。
“说起来话长,我还救过明仁一命呢。”水庆章讲述,那次他和叶明仁一起去水库游泳,半途中,叶明仁忽然腿抽筋,多亏水庆章拼尽全力把他拽回岸上,否则叶明仁的这条小命就会彻底交代。
有了这层关系,叶明仁对水庆章的态度有很大改观,把他当成知心朋友,该说的和不该说的私下里没少跟水庆章倾诉,就包括他和范雨琴的事情。
水庆章微微叹息道:“元朗,有些事情呢也不能全怪叶明仁。你爸爸厉以昭这个人年轻时就嗜酒,不喝酒时是个好人,沉默寡言,可一旦喝起酒来就喜欢撒酒疯,尤其对你妈妈非打即骂,我想这一点你肯定深有同感。”
厉元朗沉默的低下头去,老爸的确有这个毛病,他记事起就没少看见爸爸打妈妈,打得非常狠,抓着妈妈的头发直往墙上砸。有一回妈妈头上血流如注,都给打休克了。
“你妈妈和明仁认识那段时间,正是你爸爸打她打得最狠的日子,那次她脸上带着伤被明仁见到,问她原因,你妈妈没忍住全说了。清官难断家务事,明仁不好插手只能安慰。一开始,他们之间关系是纯洁的,没有掺杂任何感情色彩。只不过后来接触久了,对比你爸爸所作所为,你妈妈难免将他和明仁作比较,感觉和明仁在一起说话非常轻松非常有安全感。其实明仁何尝不是这个想法,他跟家里的老婆没有感情,属于熟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