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虽然早有猜测,但还是问了一句。若还有落难亲人,既然有缘碰上,一事不烦二主,他也愿意帮帮这对落难姐弟。
“没有了。”高培安摇头道:“爹娘都让土匪杀了,我跟姐姐是从历阳逃难来的洛阳。”
“历阳……”
杨青心中默念,那是两淮地区,在徽州东部。
“你姐姐的舌头怎么回事?”
“路上碰见坏人,他们要把姐姐卖去青楼,我姐姐自己割的。”
杨青听得一怔,问道:“她那时才多大,怎么下得去手?”
“她本来想划烂自己的脸,但人逼得太紧,情急下就……后来我背着她,快把头磕烂了才找到郎中为她治病。”
沉默一阵,杨青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:“站起来吧。”
高培安执拗道:“我不起,师父你收下我吧。”
“你学了武功,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保护姐姐,也不想再被人欺负。”
“站起来!”杨青语调微沉,“把裤子脱了。”
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培安闻言身体一震,不可置信地看向杨青:“师……师父?”
片刻后见杨青一言不发,他咬了咬牙,勐地站起身褪去长裤,露出下身虽已愈合,但仍然触目惊心的创口。
交谈半晌,杨青已经不把高培安当做九岁的孩子来看待。
或许磨砺使人成长,也可能这孩子天生要比常人聪慧,心性也更坚韧。
他此刻脸上神情阴郁复杂,已经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表象。
“穿上吧。”
杨青坐回床榻边缘,抬手将他招到近前:“我可以传你一门功法,且此功法非是下体残缺极难练成,也算跟你有缘。”
“师父!你收下我啦?”
“嗯。”微微颔首,杨青微笑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