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。

如今她八九十岁，依旧如同二十少女一般，一点不显老。

“嗯？”

突然，李长生脸色凝固，瞪大眼睛。

两行清泪，不知不觉从眼中流了出来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李秋水大笑，泪水直流。

又哭又笑。

状若疯魔。

原来如此。

原来师兄喜欢的竟是小妹！

竟是小妹。

是小妹。

小妹。

妹。

“真是可笑！真是讽刺！”

李秋水披头散发，再无之前太妃的雍容华贵，又哭又笑间如同一个女疯子。

“我早该想到的！”

“我真是愚蠢！”

“真人怎么可能不如玉像？”

“除非玉像是另一个人！”

“哈哈哈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李秋水大哭大笑，一把撕下脸上人皮面具，半边脸上露出四道纵横交错的狰狞刀痕。

她心中悔恨，这么多年付出就像一个笑话。

她跟世界巫行云斗了个你死我活，连容貌都毁了，结果……

结果却斗了个寂寞。

无崖子喜欢的是她妹妹！

她妹妹！

妹妹！

妹！

凸(艹皿艹)！

良久。

李秋水终于恢复平静。

她擦干眼泪。

“师尊，弟子无能，有负你的期望，但弟子与师姐的仇恨已经结下……”

李秋水摸了摸脸上狰狞的伤痕，眼神冷冽：“此仇不共戴天，弟子必须与她分个高下！”

其实到了这个地步，她们争斗早已不仅仅是无崖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