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没那么多人手。」郭宁道。
吕函颔首:「但他有人脉。」
「他是李二郎的岳父,到哪里都受人尊重;早年他为大军养马,人缘也好,上上下下,谁都认得。所以他此番先找了通州防御使时青,藉时青的关系,联系上了山东的夏全和石圭。」
「夏全和石圭当年在山东和李二郎厮杀,算得不打不相识。他两位在山东西路有名头,有手面,有自家的大庄园招引宾客,也乐得给乡亲父老找些农闲时赚外快的机会。当下两人纠合了民伕,让亲信乡人带着北上。」
「原来是夏全和石圭的人……」郭宁喃喃自语:「难道是夏全和石圭?他俩没这种心思,不可能!」
「夏全石圭两位,无非是集结民伕的由头,并非民伕们的上司。但民伕们到了天津以后,眼热本地工匠们的待遇,连续数次哄闹生事,以至于本来按部就班的工程一再拖延……到你出塞巡行的时候,王扣儿觉得再拖下去,怕会出事,更怕牵连到他自己;于是找了胡仲珪,请他以巡检的身份介入,唱个白脸,严惩其中为首数人。」
「胡仲珪这厮,没学到李二郎的狡狯,只学了一身的凶神恶煞,他一插手,就只会杀人、责打……哼哼,肆意杀人的事情回头再查,他不要落下什么把柄给我看见!」
郭宁骂了两句,问道:「民伕们千里迢迢只为财,可不是为了卖命,眼看死了人,队伍里又有别人煽动,自然更加大乱?」
「队伍里确实还有人煽动。王扣儿是个糊涂的,但李云既然着手查问,这会儿必定已经知道了。」
郭宁侧耳倾听,果然就在同时,骑队卷地奔走的声音再次轰响。
「他这是又回三岔口去了……」
郭宁沉吟片刻,道:「看来队伍里煽动之人的幕后主使,并不
在天津府,李云是想先把那些办事的喽啰拿下。嘿,说来我可就好奇了,能鼓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