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,却一直没等到后继的动静。
梁护把眼睛睁开一条缝,往外看看。发现那名率军攻打东门的凶悍将军,不知何时就站在他的脑袋边上,俯首凝视着他。
“这人有点眼熟……”
石天应皱眉盘算着。他在平州左近的军旅里头,是有几个熟人的,不过怎也不包括这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卒子……是在哪里见过呢?肯定见过的,而且,就在不久前……
“对了!这是那个隔墙刺枪的家伙!”
石天应用拳掌相击,发出啪地轻响:“这是个好手,看起来伤的不重……先带下去,拔了箭,敷点伤药。愿意投降的就留下,不愿意的就杀头!”
“遵命!”
两个傔从上来,掰着梁护的腿,看看他的伤口,还扒开伤口看看里头模样。梁护冻得厉害,并不觉得疼。但他依然吼了两声,说杀了我吧,让我死了算逑。但他的气息微弱,用足了力气也像是喃喃自语。….两个傔从压根没听见,自顾抬着梁护,往城外走去。
晃晃悠悠间,梁护听见石天应威严地吩咐几个部下:“适才大汗的命令你们都听见了,说要屠尽,那就屠尽,不得遗漏。不过,咳咳,咱们鏖战一日,兵马也要补充。所以发现可用之人,不妨姑且签军……他们如果不降,再杀也不费事,对不对?”
“郡王英明!”几名部下大声应道。
北京路那边,不是只有一个临海郡王张鲸么?狗东西投了蒙古人,这就当上郡王了?
梁护继续喃喃地骂着。他们又说了什么,梁护被抬着远走,听不见了。
几个傔从的动作很粗鲁,他很快就被晃得昏昏沉沉,快要晕厥。将到城门口的时候,他隐约听见有女人在尖叫;然后看到那个发髻编结精致的女人没有穿衣服,摆着白生生的两腿往寒风呼啸的城门外跑。城门内外,有许多人开始大笑。
这些人,都已经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