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约束力正在不断下滑。此时完颜承充交给阿鲁真带领南下的,统共不过千骑。
这已经是上京勐安谋克军的老底子,其中还有阿鲁真的丈夫、胡里改勐安夹谷胡山留下的数百人。
而夹谷胡山本人,贞右元年跟随元帅左监军乌古孙兀屯,领兵入卫中都,业已战死沙场了。
在这样的局面下,阿鲁真代表老迈的父亲维持上京稳定,着实不易。她今年才三十六岁,风韵尚在,但额上已有了细密的皱纹。而策马行军时,两眼中刚毅果断的神色,丝毫不下于须眉。
“纥石烈防御使,你觉得,在南面相助我等的,是哪一路兵马?”她问道。
被阿鲁真称为“纥石烈防御使”的,便是肇州金军主将纥石烈德。他身材矮小,但肩膀和胸膛都很粗壮,一开口,宛如闷雷。
“我军鏖战三日,契丹人已经疲惫了!没有南面这支兵帮忙,我们也能赢!”
他转头看看远处,见追亡逐北的步骑显然骁勇异常,又不禁轻哼一声:“完颜铁哥统军使已经死了。完颜承裕手底下,没有这样的精锐……这老儿也没这样的胆子!我看,这些人必定是纥石烈桓端的手下!”
“复州的纥石烈都统么?”
阿鲁真有心找个人来问,因为战事仍未结束,将士们奔忙往来,竟找不着闲人。她环视四周,一眼望去,便知契丹军的主力绝不止黄龙岗北面与己方交手的这些。在南面,西面,至少还有上万人马。
但这支兵马,被纥石烈桓端一下就打崩了。她视野所及,亲眼见得南面的援军杀伤无数,杀得契丹军尸横遍野……前后只用了半天工夫!阿鲁真甚至还见到了几个被斩杀的蒙古军将,脑袋被挂在杆子上。看起来地位还不低,有一个千户那颜,其他几人至少也是百户!
蒙古人也插手了!而且动用了上千的兵力……
结果一样被打崩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