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按照定海军的规矩,除非是在战时,否则对将士的惩处到军棍、禁闭以上层级的,都掌握在军法官手里。兼任军法官的,是郭宁的亲卫首领赵决,负责执法的也是专门挑选出来的人手。
不过,就算赵决也不会去驳汪世显的面子。汪世显作为最资深的领兵重将,要收拾一个小小什长,真不费什么事儿。
“是我。”张阡长叹一声:“我这就跟两位走,还请留点情面,不要绑啦!”
定海军执法极严,郭宁看似与将士们言笑不禁,真有谁干犯军法,斩首示众从不犹豫。既然执法甲士出面,那没什么好争辩的。
好在军法条例甚是清晰明白,隔三差五还对士卒们宣讲,倒没有不教而诛的事。张阡估计着,汪世显不至于为了缺席复盘的事大怒,多半自己真说准了军府的某项大政,吃几天禁闭也是理所当然。
三天禁闭转眼就过。
狭小的禁闭室里,张阡摸黑打了套拳,伸伸腿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他身上几处伤口虽然还疼着,却不太影响行动了。说来也是运气,那么激烈的战场上厮杀数日,他并没有受到任何重伤。只有脸上一道大疤惨烈些……那是他在兄长战死以后为了激励将士,自己划的。
至于失血过多,对武人来说算得什么。既然伙食优厚,顿顿有肉,好吃好睡几天下来,张阡的体力恢复非常快,依然是当初那个精力弥满的好汉子。
禁闭室外头传来脚步声。
看天窗中透过的光线,这会儿还没过午时,是哪位将爷开恩,提早放人了吗?
张阡的相貌甚是英俊,虽说带着疤,也不显丑陋,反而带着一股独特的刚硬气质。他平日里看重自家形貌,哪怕吃了禁闭,也不愿拿个狼狈样子给人看;于是连忙整理袍服,打起精神,又撩起袍服下摆抹一抹脸。
依然是负责军法的两名甲士过来开了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