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才拔足急奔。
“节帅!判官!”赵决闯进中军帐里,一迭连声道:“蒙古人怂了!他们愿意拿出巨额的物资来赎!他们,他们……”
他跑得太急,这会儿有些头晕,只怕自己把那些名目和数字忘了,连忙在案几上取了笔墨书写。
移剌楚材起身站到赵决身边,俯身观看。
郭宁也猛地醒了过来,他掀开身上的毡毯,开玩笑地道:“老赵你这手破字比我还不如……”
说到一半,他倒抽一口冷气。
一个个的字虽然丑陋不堪,可它们组成的内容,真美好啊。
毡毯还握在郭宁手里,他举起毯子,擦了擦脸,顺便也隐蔽地擦去淌落嘴角的口水。
“晋卿,你立大功了!”他笑道。
“此是浴血厮杀的将士之功,也是节帅的威名所致,我不过乘势推了一把,哪有功劳可言。”
移剌楚材应了一句,另外取了笔墨,誊抄赵决仓促写得那些。
蒙古人的性格里,既有粗鲁和莽撞的一面,也有精细和狡诈的一面。移剌楚材设下的这个计谋,难免有急就章的粗陋之处,换了其它的场合,未必便能成功。
但此时此刻,蒙古人的统帅拖雷被俘,底下人人自危,心慌意乱。而蒙古人崛起以来,鲜有吃到这样的大亏,他们绝不愿把这次失败归咎于自身的骄狂,而会认为,自家的失败是缘于郭宁所部的力量比先前的预料更强。
这为了掩饰己方作战无能的本能想法,并且移剌楚材料定,蒙古人会下意识地让这个想法变得尽量合理。
倒不是说移剌楚材多么神机妙算,但他在中都城里这些年,种种推诿卸责的事情见得多了。蒙古人也是人,出了这样的事,他们的想法不可能脱离人之常情。
蒙古人的想法,果然如移剌楚材的预料一般。只消见到敌人果然强盛,他们自己就把能拿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