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给他带来好消息,让他的心情更好些。
于是,胡沙虎摆开勒隆重的架势迎候皇帝特使。
而当皇帝的特使离开,胡沙虎返身回到厅堂,脸色铁青,仿佛将欲噬人的恶兽。
期望和现实的差异竟然如此剧烈,实在叫人无法承受;这背后的道理何在,更叫人不能理解。
“你们都听见了?”他咬牙问道。
众将校个个俯首,无人敢答。
“完颜安和这厮,竟敢这样骂我?区区一个近侍局奉御,要不是仗着完颜纲,哪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话?他这个膏粱子弟,连马都骑不好,竟敢说我止务驰猎,不恤军事?”
原来此番被皇帝派来的特使,竟然便是完颜纲的长子完颜安和,而他带来的皇帝口信,并非加官进爵,也并非慰勉,而是毫不留情面的痛斥。
完颜安和在陈述皇帝口信时,那种蔑视的神态,那种贬低的语气,简直就像是刀,一刀刀地扎在胡沙虎的心口。
而更可怕的是,皇帝的口信里,竟然是在催促胡沙虎尽快赶赴前线,与蒙古军正面对敌?
这怎么使得?这不合规矩!
胡沙虎在厅堂里来回地走,不知道走了多少圈。
数十名将校垂首随侍,不敢言语。
过了足足大半个时辰,厅堂外头,有人气喘吁吁地奔进来。
来者作仆役打扮。有亲信认得,这仆役的主家,便是近来胡沙虎暗中笼络,厚赠了金山银海的大宦官、内侍殿头李思忠。
胡沙虎勉强颔首,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那仆役磕了个头,禀道:“今日完颜左丞正与皇帝商议军情,本来无事。恰好徒单右丞入见,还携了奏本,说前线军情如此,须得集合宿将、集思广益,断不能把存亡系于一人云云。结果完颜左丞大怒,两人争执了几句……咳咳……也不知怎地,就提到了纥石烈元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