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站在潮头之人。
他侧身避开两支同时刺来的枪矛,拽着一根矛杆,将一个敌人拉了过来,然后扼着此人的脖颈,用铁骨朵的锤头对着胸口便捣。
敌人竭力挣扎、嚎叫,手指在郭宁的脸上撕出深深血痕。郭宁手上用足力气,又捣了三五下。眼看着他胸前的甲胄整块瘪了下去,鲜血如泉,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,染得郭宁半身通红。
郭宁吐气开声,将尸体往前推开,正好挡住了一把长刀。
这一通冲杀,至少前进了两百步,已经很深入了,已经能够看到前头那具蒙古军的战旗,看到战旗下方,有几个衣着鲜明的蒙古贵人,向着战场指指点点。
他抹了抹脸上的血,顾不得回头,只问道:“后头的韩煊怎么样?蒙古轻骑靠近了吗?”
李霆眺望了下,大声道:“还差三四百步,老韩已经在布阵了!”
“三四百步……”郭宁点了点头,再度眺望那面蒙古战旗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他说:“没必要真的让老韩去硬顶,对吧?”
李霆正杀得性起,闻言有些茫然:“哈?”
此等猛将锐卒陷阵的情形,落在拖雷和几名蒙古千户那颜的眼中,也觉震撼。
过去的几年里,由于对女真人的战斗不断胜利,这些蒙古贵人们不可避免的有些懈怠。在他们的印象中,金军每次面对蒙古军,基本上就是被动挨打的局面。
先被往来轻骑泼洒箭雨,射得抬不起头,几轮箭雨之后,军心开始松散,比较脆弱的某一支或者几支部队率先动摇。然后蒙古军的主力开始试探,哪怕周旋在外,就能吓得金军乱喊乱叫,看上去声势很大,其实全都是无用的自我鼓励。
待到主力骑兵发动,选择几个薄弱处加以打击,则金军的斗志立时消失,相当数量的将士直接就扔了武器逃跑,接着就是兵败如山倒,而蒙古军尽情地走马,仿佛围猎一般地施以刀砍、箭射、杀戮、歼灭。
但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