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清清楚楚,似乎确实有些松散,也不见有什么埋伏。
那种松散,绝非因为缺乏训练和经验造成的,而是因为阵列中每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。他们见多了厮杀战场,养成一股剽悍轻死的气势;所以面对这等小场面,骨子里便透出一股子慵懒情绪,提不起精神。
真是可惜。这样的敢战老卒如果能为我所用……
罢了。
大事箭在弦上,自己亲往故城店走这一趟,诚属无奈。若再生出什么牵掣手脚的新麻烦,那是万万不划算的。郭宁这小儿,已把这些都算准了!
杨安儿眯起眼睛,再眺望一阵。
这两年他开始感觉到了衰老,比如眼神就不似年轻时锐利。虽然竭力观瞧,也没看到那个被许多人提起的昌州郭宁在哪里。
约莫是队列中间,那个身着灰白戎袍的高个子吧?但面容实在是分辨不清。
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杨安儿,郭宁绝不是大金国的忠臣。他的所作所为,绝不是为了大金,而是为了他自己的谋划。此番我若起事成功,说不定,日后还有与此人在疆场会面的机会吧。
“为长远计,不要纠缠了!”杨安儿叹了一声,勒马盘转。
杨友仍不死心。毕竟郭宁最初是他的任务目标,如今闹到如此结局,他总觉得有些灰头土脸。他想了想,连忙又道:“叔父,叔父!那可是好几十人的损失!那都是咱们得力的部下!我们不妨假意退走,然后绕道容城方向度过滱河,包抄侧翼,给他们来个狠的?”
“傻子!你住嘴!”杨安儿身旁,有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骑士忍不住叱了句,嗓音很是清脆。
杨友好像有些惧怕这少年骑士,当下噤声不语。
一行人沿着大路徐徐往北,走了好一阵,杨安儿才道:“小九想要立功的劲头很好。回到定兴县以后,唐括合打的脑袋,便由你负责取来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