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,将酒瓶举过头顶。
霎时间,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屹立在总司的面前。
总司这只“矮脚犬”,想从青登的手里抢东西……多少是有些自取其辱了。
“啊啊~还我~还我~~”
遑论总司如何奋力踮起嫩如葱白的脚趾;遑论总司如何将双臂伸长至最极限;遑论总司怎么像兔子那样蹦跳,在绝对的身高差面前,都是毫无卵用的无用功。
青登将酒瓶交到左手,总司就蹦蹦哒哒地蹦跳到青登的左身侧。
青登将酒瓶交到右手,总司就蹦蹦哒哒地蹦跳到青登的右身侧。
就这样来来回回地溜了总司好几圈后,青登耐着性子劝诫道:
“冲田君,别喝了,瞧瞧你现在醉成啥样了,消停消停吧。”
青登的言辞情真意切。
“唔呣~~”
总司一只手扒着青登胸前的衣襟,另一只手配合踮到骨节都微微有些泛白的脚趾向上伸展至极限,不死心地想要去够那瓶都被青登举到与天花板平齐的酒瓶——很显然,她完全没将青登的话听进去。
像树懒一样将大半副身子挂靠在青登身上的总司,其吹弹可破的小圆脸与青登的鼻尖贴得极近,比五公分远,比三公分近,说是近在眉睫也不为过。都不用怎么集中精神,随随便便地就能将总司纤长的眼睫毛一根根地细数出来。
能清晰地感受到总司的呼吸,充满酒精气味的温润吐息,源源不断地喷到青登的脸上,明明酒精含量高得令人咋舌,可青登却神奇地并不觉得难闻。
青登的视线只在一瞬间和总司四目相对,然后很生硬地迅速移开目光,不敢再看总司。
青登很喜欢那种白里透红的颜色,而总司……她现在的脸蛋,恰好就是这样的颜色。
总司并不是那种但凡喝醉了,脸就会红得跟猴子屁股无异的类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