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政讲到当年的事情，情绪有些不稳。

李文君听得眼眸骤缩，内心无法平静，原来不是太子说的那样，缓缓道：

“所以，当年代替王妃死的是王妃的双胞胎姊妹，宫中才人杨玉？”

杨珍顶替杨玉身份，一直生活在偏殿。至于她们的名字，人都分不清，谁又能知道那个叫杨玉，那个叫杨珍。

李政说活得叫什么就是什么。

李政点头，叹气道：“因此，珍儿诞下准儿后，一直居于偏殿，不再见我。”

李文君恍然，“原来当年并不是父皇不喜欢老六和杨姨母，所以不去他们的寝殿，而是杨姨母拒绝父皇前去探望......”

李政怅然点头，“珍儿一直无法释怀玉儿的死，连跟着我也埋怨上，至死也不愿再见我，也是无法原谅她自己吧。”

他最深爱杨珍。

就是当今的皇后，在他心中的地位，也无法与一个死人相比。

李文君喃喃点头，道：“原来是这样，原来这些年六弟错怪父皇了，我们都错怪父皇了......”

李政笑了笑，道：“朕是帝，必受常人所不能受，必谋常人所不能谋，为天下百姓，为江山社稷......朕，别无选择！”

李文君感觉有些悲哀，看着自己这位父皇，道：

“可是，父皇，杨姨母当年已经为了父皇牺牲了一切，为何杨姨母的孩子还要继续承受......孩儿，实在不明白父皇您的所作所为！”

李政道：“文君，你虽然聪慧绝顶，但非帝者，不在帝位无法平视天下，无法看到朕所看到的东西。

“你六弟的出生轨迹，非常适合朕设计的这条路，所以他的命运便是如此，改变不了。”

“难道，父皇其他的子女，都无人可以替代吗？女儿愿意代替而行！”李文君咬牙，神色极为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