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,即使他的确没有多么关注过这个女儿,可是他是在衙门里处理过那么桉件的官员,对这些他有直觉。她是近期才变的,确切地说,她是自庄子里养病之后变的。“你在庄子上那半年,遇到过什么?”
苏若对着空气静默了半晌,才轻轻地哂出来:“父亲觉得呢?”
他抬起头,目光幽暗如潭:“你在庄子里那半年,看来并没有闲下来多少。细数起来,鬼手第一次出现在京城卖锁,正是你在庄子上的时期。靠庄子里那些人,你肯定做不到这么严密,看来你在经营鬼手名号的同时,也拉到了不少帮手。”
说到这里他又微微抬头,将目光落在屏风上:“我要是没猜错,你这些帮手,此刻应该就在这后头。”
苏若抿唇。
即使她完全扯破了苏绶的伪装,占据了主动,他也还是没有变得狼狈,在被她步步逼问之下,他也没有丧失思考力,而完全为她所牵动心绪,——她都猜对了,他果然不是真的懦弱,不是真的可以为了保平安而无底线地退让。
“是。”她说道,“在庄子里那半年,我很忙。我需要用钱,所以我以鬼手为名制锁赚钱。那么父亲知道我为什么要用钱吗?”
“比起你为什么要用钱,我更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拥有这身技业的?”
“因为我想查我母亲的死因,所以我要花钱!”
苏若自顾自地回答自己的话,“父亲长年在外,听说过身边人对母亲这样的评价没有?她刚强隐忍,从不自怨自艾,她即使从小疾病缠身,却也并不灰心丧气。她对你心灰意冷,但对一双儿女却视如珍宝,你觉得,她借着那天夜里的暴雨自尽的说法正确吗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苏若扬唇:“母亲是被人害死的。”
苏绶定定望着她,须下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线。
“我本来以为父亲是不知道的,但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