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院子,听五丈河的水声,幽幽一叹。
“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年少不懂事,愚不可及,自以为家世了得,姿容尚可,便可以厚着脸皮做郡王妃了,后来……”
顿了顿,她看辛夷笑而不语,一声嗤笑。
“后来我过得还不如当初呢。广陵郡王不喜欢我,那都摆在明面上,蔡大烂人就不同了,嘴上哄着诓着,心里长满了花骨朵,开了一朵又一朵……”
“噗!”辛夷没忍住。
“你笑什么。”
“夫人真会开玩笑!您和小侯爷一定是恩爱得很。”
“……”
她要不是个瞎子,又是从大理国远道而来,曹漪兰铁定要掐死她的。
这不是在伤口上撒盐,故意讽刺她么?
“有恩爱过几日吧,刚成婚那阵子,新鲜的时候。”
曹漪兰不以为意地抚了抚鬓发,不知想到什么,突地笑了起来。
“今儿个人家还在隔壁锦庄里快活呢。可不恩爱极了?”
辛夷怀疑曹漪兰就是来找树洞吐槽蔡祁的,而她和百晓生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无法给她任何建议。
“罢了罢了。看你的模样也是不懂这些的。但愿你好运,遇上的是一个如意郎君吧……”
曹漪兰懒洋洋地朝佩儿招手,让她过来扶自己起身。
“我是来找周老先生要安胎药的,一不小心跟你说了这么多。你听听就好,别往心里去……”
曹漪兰是真想开了,对眼前这个女人要嫁给傅九衢,羡慕是有的,嫉妒却已无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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仪凤阁。
一声惊叫划破了殿宇。
“爹爹……”福康公主摸着被赵官家掌抠的脸颊,双眼通红地盯着她,几乎不敢置信。
从小到大,赵祯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