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忆柳听得头脑一阵阵发晕。
“殿下是怀疑,金娃娃的事情,是我告诉张巡的?”
赵玉卿原本还想给彼此都留一点体面,但看周忆柳委屈的模样,莫名生出一丝厌恶来。
“难道不是?张巡尚且不知金娃娃是何物,你却知情,那是不是表示你早已知道你姐姐腹中孩儿的生父是当今官家?你闭口不提,眼睁睁看你的亲姐姐跳入火坑,被人说三道四,难道不是你眼红姐姐得了官家垂青?你嘴上说姐姐人在风尘,为其不耻,可转过头来,你鸠占鹊巢,代她入宫。你姐姐拼死拼活生下孩儿,你替她享荣华富贵,还不肯善待她的子女,你不亏心吗?”
周忆柳泪如雨下,嘶声道:“殿下,孩子的话,信不得……”
赵玉卿握紧一念冰冷的小手,咬牙道:“这么点大的孩子,怎么可能说谎?没想到事到如今,你不肯认错,还想赖到孩子的身上!”
周忆柳从来没有见过赵玉卿用如此凝重犀利的语气说话,一脸惊慌失措。
“我没有,殿下,那些事情,我全不知情。我当初一心想侍奉郡王,长伴殿下左右,是郡王不喜婢子……”
“侍奉郡王?你若当即如此作想,怎会明知阿九和张巡不睦,还和他过从甚密,你图的是什么?”
赵玉卿其实很想说一句她不配侍奉自己的儿子,可她毕竟不是那种刻薄尖酸的性子,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,也是因为受了失望的冲击。
“还有,最初我让你去侍候阿九,你为何口是心非?说什么出身微贱,不配相予,说到底,你不是不想,是不想无名无份地去,你千方百计博取我对你的同情,就为得一个做郡王侧妃的承诺……”
赵玉卿越说越生气,福至心灵似的,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,因为一念的告状,突然就明白了。
“罢了。你与我无亲无故,毫不相干,也轮不到我来教训你。好自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