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却是喜欢得很,顾不得吃食,鸟头不停往傅九衢的胳膊上蹭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傅九衢抚摸鸟羽,“你是雌鸟,往后要与我保持距离,免得你的新主子生气,听见没有?”
“啁啁啁……”
银霜用鸟头拱他的手心。
傅九衢抬手,“说你还不听了是不是?”
孙怀在旁边笑,“爷,银霜是临衢阁养大的,认主,是有良心的鸟……”
傅九衢:“要你多嘴!?”
孙怀连忙敛住表情。
门口段隋瘪着嘴,忍不住笑。
傅九衢赏段隋一记冷眼,这才叫孙怀去备笔墨。
银霜带来的纸条上,只有短短几个字。
“人参杀人无过。”
一夜间,风平浪静的汴京城被樊楼案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,暗流在无声涌动。哪怕是让银霜传信,辛夷也十分小心,说的是这般似是而非的话。
傅九衢思忖片刻,提笔在纸条上回复。
“黄连救人无功。”
等墨汁晾干,他面无表情地卷起来放入银霜的脚环,仔细而小心。
孙怀在旁侍候,看得一头雾水。
“爷,这,你和小娘子在打什么哑谜?小的怎么瞧不明白?”
傅九衢淡淡看他一眼。
“你要是瞧得明白了,那别人也就能瞧明白了。”
孙怀嘿嘿一笑,又遭段隋给了个取笑的大白眼。
两个人眉来眼去的,傅九衢今儿却没有心思扣钱降俸或是踢屁股,神色格外严肃。
“程苍回来没有?”
段隋挺直肩背,“爷,没有。”
傅九衢静默一下,让孙怀把银霜放飞,又低头抚了抚腰间的香包。
“去辛夷药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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驿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