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馆院不怎么隔音,说的人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,嘈杂不停。
桃玉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因为她刚好说到曹大姑娘大闹樊楼,把蔡小侯爷的小青梅骂了个狗血淋头,还顺便给人家身上泼了一身大粪的事情。
这意外的巧合,让桃玉瞬间面白如纸,身子僵硬着,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。
“姑娘,这,这不会是曹大姑娘怒而杀人吧?”
辛夷好笑地摇摇头,温柔地道:
“曹大姑娘再是厉害,那也是个姑娘家,你没听他们说,死的不知是何人,还有数不清的尸块吗?”
“呃,也是,吓死我了。”
院子里的人,还在大声说话。
可是几个人讨论来讨论去,也说不出更多的线索,无非是添油加醋,或者是说一些与鬼怪相关的猜测……
“姑娘。”桃玉看一眼辛夷,恨不能捂住她的耳朵。“我去关上窗户,怪吓人的。”
辛夷紧紧抿嘴,好像也被吓住了一般。
脑子里,却在不停地搜索——樊楼。
这个名字很是熟悉。
与樊楼相关的线索有哪些?
宋徽宗在樊楼挖地道私会名妓李师师?不不不,宋徽宗的皇祖父赵宗实还没有当皇帝呢,轮不到她……
如今的樊楼,除了是北宋东京酒楼之首,御诏的造酒作坊,东京最大的酒类批发商以外——它的头牌不是李师师,而是蔡小侯爷的小青梅。qqxδnew
凭着直觉,辛夷觉得又一个变数发生了。
她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杏圆,我有些犯困,你们退下吧。”
睡到卯时才起,不到晌午饭点又困了。
红豆和绿萼虽然有些疑惑,但她一个瞎子本就无事可做,除了睡懒觉还有什么乐子呢?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