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眼,轻笑。
“去了皇城司。”
辛夷:“为了大理世子的案子?”
这次傅九衢轻嗯一声,没有再隐瞒。
“仵作勘检后认为,段云死于白铅粉中毒。”
“铅粉中毒?”
辛夷略微诧异,接着便见傅九衢眉色淡淡地朝她看过来。
“开封府还从段云的住处查出含有铅粉的脂膏。”
一听脂膏,辛夷差点从椅子上弹跳起来,“我家的?好颜色脂膏?”
那天段云离开是从她这里拿过脂膏离开的,可怎么就这样巧?
傅九衢见她眉心打结,轻慢地端起几上的茶壶,“一会开封府兴许会派人来彻查药坊,问什么,你如实回答便是。不必害怕。”
辛夷看着他,“我怎么觉着此事有诈?会不会有人针对我啊?这个开封府的吕大人,不会再像张尧卓一样,再带我去开封府狱游览一番吧?”
傅九衢听她说得逗趣,轻笑摇头。
“不会,你放心便是。”
辛夷再生疑惑,“九哥为何如此笃定?”
傅九衢与她对视片刻,微微一笑,“吕大人欠我一份人情。”
辛夷心里一沉。
按说寿州香料案是皇城司办的,吕公柏最终也被罢去通判一职,如今还赋闲在家。吕家对傅九衢不记仇就不错了,怎会记恩?
那么,只能是如她所料,傅九衢在吕家阴沟翻船的巨大危机面前,伸手拉了他们一把。
“不要多想。”傅九衢道:“你一个做正经营生的人,开封府不会怀疑你。”
辛夷懒懒地道:“那可不一定。在外人眼里,这个故事说不定有另一个版本。比方说,张巡休妻要另娶大理世子,丑妻心生嫉恨,在脂膏中下毒,谋杀世子……”
傅九衢听得摇头失笑,辛夷还特地补充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