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……”
院子里哭声不断,可张巡愣是凭着一己之力将辛夷抱上了楼去,丢在房间的床上,再回脚嘭地一声将门合上。
辛夷猛地从床上弹起来,顺手抄起床边的木棍。
那是她用来防身的,有了武器在手,她信心大增。
“狗东西,你给我滚出去……”
她拿着木棍指着张巡,然而,张巡却没有动弹,没有方才上楼时的气势汹汹,整个人就像被冰冻了似的,双眼眨也不眨地盯住辛夷的衣架上,那是一件狐皮大氅。
宋人穿衣有森严的等级制度。
这件大氅是官家御赐,王爷规格,绣有金蟒。
张巡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傅九衢的东西。
“它为什么在这里?”
他指着那件衣裳,双眼冰冷地扫向辛夷,表情有一丝难以形容的狰狞。
辛夷眉头不经意的一蹙。
这件衣服还是她当初落难开封府,天寒地冻那一夜,傅九衢给她披在身上的,暖和又舒适。一开始是没有洗净,她不好意思还给他,后来洗净了她是舍不得还给他……那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的心情,看着他的衣服挂在这里,便觉得安心。
傅九衢也从来没有问过,就好似忘记了一般。
他那么多衣服,又哪会在意这一件。
如此,辛夷便心安理得地挂在这里了……
她看张巡的表情,便知道他是认出来了,撒谎和狡辩都没有意义。
“明知故问。”辛夷克制着狂乱的心跳,冷冷地道:“出去。”
张巡不死心地盯住她,又问一句,“是广陵郡王的衣服,对不对?”
辛夷知道傅九衢对张巡的意义和曹翊是截然不同的,听着他仿似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嘶哑冷意,辛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。
“是。”
张巡浑身血液逆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