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心头微怔,“此话何意?”
傅九衢沉默,好一会儿,看着赵玉卿的眼睛,认真地道:“儿子身患心疾,已不到两年寿命,母亲仍不肯让儿遂心过活么?”
~
辛夷次日醒来,天已微亮。
她洗漱吃饭,开门营业,心情格外地舒畅。
药铺上下察言观色,皆是替她开怀不已。
“小娘子为何这般高兴?”
“昨儿……好像去了郡王府上?”
“半夜回来的。”
“三更天了。”
“……”
众人小声议论着,个个桃腮粉面的挤着笑,见到辛夷便目光闪烁,顾左右而言他。
辛夷哭笑不得,佯装不知,照常安排药铺里的事由。
晌午,李大娘来了。
她不是一个人来的,还带着她的丈夫——胭脂铺的掌柜。
夫妻俩进门便夸辛夷的脂膏好,当即便请了商行的中人过来,要与辛夷订下契约,合作售卖。
辛夷欣然应允。
如此一来,药铺相当于新增了一项业务,辛夷更是忙碌。
好在端午节过后,张大伯的两个儿媳妇和两个儿子都来上工了,辛夷让安娘子培训了他们两日,便渐渐上手。
辛夷腾出手来,又一头扎进侧院的药研所里,潜心研药,浑然忘却了身边的事情。
这几日,张巡天天来,辛夷没有见他。
药铺里有张家两个兄弟和嫂子,张巡看在本家的份上,即便有什么情绪,也只能哑着,忍着,辛夷不肯见他,但也不再让人撵他。
张巡心里稍安,觉得她只是心里有气,有怨,或是像那些妇人似的,想用一点小手段,欲擒故纵。
这一回,他愿意依着她。
殿前司就在马行街,离辛夷的药铺很近,于是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