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衢勉强一笑,“看到你平安回来,太过开怀,一时情志不稳。”
张巡呵呵轻笑,叹口气,“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和子晋了。对了,我还没有问你,这些日子,你怎样?还有我父母孩子,他们可都还好?”
傅九衢眼帘微垂,盯住他。
这些日子发生的变故,他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行远,有件事,我想同你说……”
张巡讶异地看着他,抬了抬手,“你说呀。你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的了?”
“我……”傅九衢一颗心仿佛被泡在冰水里,僵硬而麻木,无论他如何努力,整个身子似乎都提不起力来,有一种被透支似的极度疲乏。
他很想告诉张巡,自己喜欢辛夷。
但话在喉头辗转数次,他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张巡沉下眼眸,看了看这个病房,自己琢磨片刻,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声音倏地低落下来。
“是不是我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?”
傅九衢轻嗯一声,叹气。
“你母亲已然病逝,小嫂她……习得一手好医术,这才带着孩子来汴京开了药铺,还有你其他家人……唉,一言难尽。行远,你先养好身子。等你好起来,我再仔细和你说。”
张巡眼中突地泛起红丝,声音也冷肃了几分。
“我就说她怎会在汴京开上药铺……唉,我就知道是你。否则,以她的本事,开什么药铺?饿死还差不多。”
张巡习惯性地贬低张小娘子,说罢又一声叹息。
“当初离京,我托你照顾家中父母和妻小,特地提她一嘴,原是因为我娘那个性子,我若不在,定会欺她更甚,说到底,也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,我虽不喜她的为人作派,却也不忍心……”
张巡见傅九衢眉目冷淡,漠然无语,又苦笑一下。
“没想到这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