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九衢没有回应。
不仅不醒,甚至响起细微的鼾声。
辛夷看向立在傅九衢的身侧,宛若老僧入定一般的孙怀。
“孙公公,这可怎生是好?”
孙怀慢吞吞地睁眼,将双手扣在身前,轻咳一下。
“娘子问杂家,杂家也为难呀?”
辛夷想了想,“孙公公,你看这样可好?我先随杨公公入宫,等郡王醒来,你再帮我解释解释……”
“不可。”孙怀抹一下脖子,一副恐惧莫名的模样,“郡王醒来若是见不着娘子,会大发雷霆的。娘子怎能在为郡王诊治的时候,抛下他不管,再去给别人瞧病?”
“那不是别人,是张贵妃!”
孙怀“嘘”一声,紧张兮兮地看一眼自家主子,再指一指旁边,示意辛夷走远一点说话。
辛夷同他一起走到窗下。
“孙公公,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。张贵妃哪里是我能得罪的人?郡王不会怪罪的。”
孙怀叹息一声,“张贵妃也不行。郡王的脾气,娘子又不是不晓得,他不讲理的……”
辛夷无语。
不讲理得这么理所当然,除了广陵郡王,再没有旁人了。
“郡王再不讲理,总不能要别人为他舍命吧?”
“嘘~嘘……小声,娘子小声些!”孙怀苦巴巴地求饶,压着嗓子道:“吵醒了郡王,会要命的。”
辛夷斜眼一瞄广陵郡王,挑了挑眉。
“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了?”
孙怀耷拉眼皮,白胖胖的脸挤得像一个揉皱的发面馒头。
“娘子有所不知呀,我们家主子,不发病的时候嘛,长得好看又随和,是很好说话的。但他一旦发病,那就浑不讲理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主子起床气重,若被吵醒,那是六亲不认的。尤其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