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一句,你和大哥早做打算,想法子分家出来单过吧。不然,你们早晚会被那母子俩吸干血……”
“三弟妹……”
龚氏指甲抠着墙土,脸上有些灰败。
“大郎说,婆母千般不是,也带大了他们兄弟三个……这个节骨眼上,不好落井下石。”
辛夷点点头。
她不能要求时人的价值观与自己相同,尊重、体谅,但是她也不准备为难自己。
“大嫂可能有所不知,我有三不医四不治。”
龚氏微怔,“三不医四不治?哪三不医,哪四不治?”
辛夷嘴角微微上扬,看着她轻轻一笑。
“一、品行卑劣者不医。二、不重医道者不医。三、心情不好时不医。一不治神巫,二不治龌龊,三不治一心求死,四不治一毛不拔。”
龚氏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。
辛夷莞尔,眨个眼,颇有几分俏皮。
“不过,我也不是不可以破例。只要诊金足够打动我,三不医四不治就当我没有说过。”
龚氏:“你要多少诊金才肯?”
辛夷计算了一下刘氏的家底,盈盈笑开。
“五六百贯,大概就差不多了。”
本朝重文轻武,武职俸禄远低于文臣,但当今的赵官家仁厚,一直奉行高薪养廉,以前张巡一年到头的俸禄是不少的,往常他都孝顺到了刘氏的手上,让她拿着养家。因此刘氏手上攒有不少钱,让四郎败了一些,几百贯也是拿得出的。
但那是她给张四郎留的媳妇本,舍不舍得拿出来治病,那就两说了。
辛夷不管刘氏会怎么权衡决策,那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内。
她匆匆洗漱,换了一身衣服,又敷了个脸,便坐到铜镜前开始了每日的”自我面诊“——
她已经有些想不起来刚刚穿越过来的张小娘子是什